没人认识我

写只会写喻黄,看文口味大概是80%喻黄+10%黄喻+9%其他cp+1%贵乱,介意的话不好意思啦……

[喻黄]羽翮(古风哨向)

*古风哨兵向导,私设没有能力分级,以及精神体基本上跟实际存在的小动物差不多,普通人也能看到,也能触碰现实中的物品。

*有bug有批评都请提出~也感谢每一个红心蓝手!



世有异人,名曰金将。初与常人无二,及至舞象之年,得天神赐能,又得灵兽相伴左右,灵界内蕴于身。臂可擎巨鼎,足可追疾风。两眼察千里,双耳听八方。行动起来,势如雷鸣,快如电闪,力如江河不竭。战无不胜,以一敌百,故称金将。金将难得,万千人中止一人矣。

金将能常人所不能,亦受常人所不受。得赐之时,突蒙天恩而不能承,入狂。伤人伤己,毁房倒屋。短则一刻,长至一日之后,狂症可自退,亦可以药治之。然此后仍常有入狂之险,且随年岁愈长,自愈愈难,而药石效用愈消。狂症不得退,则气尽力竭而死。寿不过三十者常有。



羽翮


黄少天还未睁眼,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在怎样一个地方。

他舌尖上还留着黄连的苦涩,想来昏睡的时候是被人灌过药。自己身上也有很重的药味,倒是没什么血腥气。他还闻见衣物被褥上透出淡淡的薰衣香,屋内有竹香,书墨香,曾经燃点过但已经散去的清神香,外间飘来茶香与饭菜香。他又听见窗外风吹树叶声音簌簌,更远处有山间松涛涧响,自己的灵兽阿烦则在外面一棵树上歇着,偶尔拍拍翅膀,好像还有只旁的什么鸟。

他也听见了,隔壁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人的呼吸声。

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。

一个温和的男声道:“你醒了?”

黄少天睁开眼,那人已在他床边站着了。

被人离得这么近,他反射性地要去拿冰雨,但他稍微动了动手指,迟来的痛感便彰显了自己的存在。

被这疼痛一扎,黄少天也重新放松了下来。这地方没什么危险,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也非但不是仇人,而是他的救命恩人。虽然他还不清楚,自己怎么从昏迷中醒来,就从战场上移到了这深山老林中的竹屋里。

那人挪过一张凳子在他床前坐了下来,缓缓道:“在下喻文州。此处乃是寒舍,在岐山之中。是阁下的鹓鶵把阁下带到了这里。另外,阁下的宝剑、战甲和其他物品都在桌上放着,在下分毫未动。”

“我的……”一开口,黄少天就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,

“稍等。”

喻文州连忙起身,扶黄少天起来,还帮他在背后垫了枕头靠着,然后转头去给黄少天倒了杯水。但黄少天全身依然像灌了铅水一般沉重无力,平时能扛巨鼎的手臂却连抬都抬不起来。喻文州只迟疑了一瞬,就把杯子直接端到了黄少天嘴边。

黄少天低声道了一句:“失礼了。”然后便毫不忸怩地就着喻文州的手,痛快地将水一口喝干。喻文州见他也是渴得狠了,就又喂了他一杯。

他嗓子润了,才问道:“我的什么?什么雏……鹓鶵?你是说阿烦,我的灵兽,那只很烦的黄鸟?那鸟叫鹓鶵?”

喻文州怔了一下:“阁下不识得自己的灵兽吗?凤之类有五,黄者鹓鶵。‘夫鹓鶵,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,非梧桐不止,非练实不食,非醴泉不饮。’”

又笑道:“想来阁下的灵兽大概也是看中了在下那两棵梧桐树,才落在这院子里。”

黄少天听他在那里抖书袋,听得头都大了,连忙道:“兄台,你这次救我一命,这么大的恩,我也不知怎么报答才好。我看我们年纪也差不多,从此你就是我的兄弟,有什么事要帮忙都尽管找我。我们也别在下来阁下去了,听得我头疼!”

喻文州道:“可我还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呢?”

“哎哟,抱歉抱歉,失礼失礼。”黄少天连忙报上自己的来头,“我叫黄少天,草头黄,英雄年少的少,顶天立地的天!我估计你也猜出来了,我是荣耀营的,这几年在军中也没什么规矩,我父母也都是粗人,也就让我小时候念过几天私塾。你就叫我少天,我叫你文州,好不好?”

喻文州点点头,道:“好,少天。”

黄少天高兴了,又继续叽叽喳喳地说起来:“你刚才说阿烦是凤凰吗?我还真没追究过它是什么品类……可我家阿烦也没什么非梧桐不止,非练实不食啊,它什么都吃的!跟你说,我原来喜欢吃鸡鸭鹅,还有鸽子、大雁什么的,长翅膀的都喜欢,但是自从得赐成了金将,餐桌上但凡有禽肉,阿烦就啄我,啄得我疼死了!我一生气就想把它杀来尝尝,可是灵兽又杀不了……”

喻文州立刻表现出一个感同身受的表情:“三耳也不许我吃白切鸡。”

“三耳?三耳是谁啊,你也有灵兽?那么说,你也是个金将了?可是不对啊,如果你也是金将,我应该能感觉出来的,你是不知道,我天天跟一群金将混在一起,大家攻击性都太强,天天烦躁得要死。”

喻文州不答话,只是站起来打开了一面窗户,一紫一黄两只鸟儿就从窗外飞了进来,一左一右停在了喻文州肩膀上。

阿烦平日里跟在黄少天身边的时候,一般是化作大雁一般大小,有时还可以变得更大,像是把他从战场上带到喻文州这里的时候,就是变大了之后用爪子擒着他飞过来的。然而现在这两只鸟儿停在喻文州肩上,却像是两只鹦哥。

喻文州又坐下来,一边轻轻抚摸着三耳的翅膀,一边道:“不是只有金将才有灵兽的吗?”

黄少天却能认得出来:“但它确实是你的灵兽。”

喻文州道:“是,我以前没见过别的灵兽,现在见了阿烦,就知道它们是同类。”

黄少天仔细打量了一下两只鸟儿,笑道:“它俩长得也挺像的啊!你家三耳也是凤凰?”

三耳与阿烦一样有着大雁一样细长的颈子和孔雀一样流丽的尾羽,头上还有一顶漂亮的冠子。只是阿烦是黄色的羽毛中夹着些许橙红和白,而三耳通体是紫玛瑙一般的颜色,只有顶冠和颊部各有一撮白毛,大概也是它名字的由来。

“紫凤唤做鸑鷟。《春秋国语》曰:‘周之兴也,鸑鷟发于岐山’。我就选了岐山这地方来隐居。”

黄少天奇道:“我看你跟我差不多大啊,怎么年纪轻轻就归隐山林了呢?我今年十八,庚辰年八月生,你呢?”

喻文州答:“我痴长半岁,庚辰年二月生,。”

“对嘛!”黄少天豪情万丈地演说起来,“我们这样大好的年纪,学武的要么驰骋疆场,要么快意江湖,学文的要么考取功名,要么嘛,就学那唐伯虎风流人间,你这躲在深山老林里,不说浪费吧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脑子都要闷坏掉了。你就没有什么志向,没有什么追求?看你也不像那样死气沉沉的人啊!再说,你没有父母要侍奉吗?也没有旁的亲人朋友……咳咳咳咳!”

他一时话说得太快,被口水呛着了。而且他虽然刚喝了水,可说了这么多话之后,喉咙又干痒得很,更是咳了个惊天动地,身体都蜷起来。这一动,大大小小的伤口就被扯到,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。

说来金将除了力气大跑得快这点好处之外,生活中还是有很多麻烦的。比如一根绣花针落在地上的声音他也听得十分清楚,于是每天都被各种噪音吵得头昏脑胀。比如普通人吃饭的口味对他来说就是齁得要死,儿时喜欢的街头小吃再也没尝过。再比如就是过于敏感的触觉,连带着任何疼痛都被放大了许多倍。好在他除了十五岁那年得赐的时候之外没发过狂症,不然更是要苦不堪言。

黄少天正难受得要死要活,喻文州忽然握上了他的手。

黄少天惊讶非常。他倒不是抵触,只是这喻文州起初左一声在下右一声阁下,说话又文绉绉的,当是个恪守繁文缛节之人,怎么上来动手动脚的!

他抬头看向喻文州,那人好像也有一点不好意思,但手没有放开,只是解释道:“少天有所不知,你昏迷不醒这几日中,伤情时有反复,即便在睡梦之中也常常呼痛。前日换药的时候,少天又疼起来,抓住了我的手。金将天生神力,我一时挣不开,却发现你渐渐平静了下来。后来我便尝试在你疼痛难忍的时候握住你的手,竟然真的能减轻你的病情。刚才也是看少天咳嗽难受,一时情急。”

黄少天听他这么一说也意识到,自己身上确实不疼了。

不仅如此,从他在这个房间醒来他就应该意识到的:虽然他的感官仍然敏锐,但一直以来都太过于明亮、斑斓和喧闹的世界,像是被笼上一层薄纱一样,变得安静柔和了许多。

很舒服。

就是因为喻文州握着他的手吗?

不过,喻文州的手跟他自己那舞刀弄剑惯了的不一样,白软细嫩,又温暖,握着确实挺舒服的。

喻文州继续解释道:“刚才我们不是说到三耳吗?它是在我十六岁那年出现的。周围人都只当它是一只与我有缘的漂亮鸟儿。我不光有灵兽,还有灵界,然而我并没有金将那样的力量和速度,也没有敏锐的感官。不过,我也发现我自己有了另一种能力。我可以感知其他人的情绪,有时在我自己特别激动的时候,还能影响到别人。但是这能力越来越强,让我在别人身边时总是心烦意乱,我就自己搬到这岐山当中来住了。本来我家也不算太远,又有三耳可以传递家书。”

黄少天认真听完,道:“我在荣耀营中这两年,倒是没听说过有什么其他人是像你一样的。不过第一个金将得赐也不过是五十年前的事,也许和你一样的人只是晚了一步出现在这世上……”他又有些羡慕地说,“你居然能支使三耳替你传信!阿烦平时只会叽叽喳喳,跟我抢东西,从来不听我的!我嫌它太烦了才叫它阿烦的。”

喻文州忍不住笑出声:“原来是这个意思。我还以为是平凡的凡呢,还道这个名字起得妙,最不凡的鸟偏要叫阿凡。”

“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它是凤凰啊!”黄少天瘪瘪嘴,又随便扯了几句。他嘴上说话的时候,有时候是不需要经过思考的,思维跳来跳去地在想别的事。正说到他跟军中其他人比赛射猎他拔了头筹时,眼睛忽然间亮起来,大叫一声:“哎呀,我想起来了!文州,你说你能感知其他人的情绪,还能影响到别人吗?”

喻文州点点头。

黄少天于是将他受伤的经过细细道来:“昨天……哎,不对,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几天,总之那天我们本来是跟鞑子作战,而我的任务是趁夜去烧了敌人的粮草,我一个人去。本来潜行这一类的任务是我最擅长的,我还因此得了个外号叫夜雨呢!”

喻文州笑道:“随风潜入夜,润物细无声。”

“对对对,虽然说要我无声我是受不了,哎反正就那么个意思……可是那天,就在我快要靠近鞑子的粮仓的时候,我突然觉得一阵头疼难受,就跟被念了紧箍咒似的!然后鞑子守卫唰唰唰地就把我给包围了,我也没露马脚啊,还一直以为是被人出卖了呢!没办法,我只能跟他们硬干,那我当然是十分英勇地以一挡百,遇神杀神,遇鬼杀鬼,差点以一己之力掀了鞑子整个大营……”

黄少天越吹越勇,却见喻文州弯着眼睛看着他,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:“咳,但是鞑子也有一支全是由金将组成的队伍,等他们赶到的时候,我就……咳,那我只好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,还好阿凡是个鸟能带我飞。不过我本来以为它会把我带回我们的营地的,可能真是看中了你的梧桐树吧。要么就是看中了你家三耳,它一个凤从来没见过同类,可好不容易找到小伙伴了……”

喻文州点点头,终于等黄少天全部说完,才从他的话里挑出了重点:“你是说,敌营里可能有和我一样的人,感知到你并不是他们中的一员,还攻击了你的精神?”

黄少天点头如捣蒜,动作大得险些抻了脖子。反正喻文州握着他的手,他是不怕疼的。

喻文州道:“有这个可能。其实我也想过,世上肯定也有和我一样的人,只是我们的能力没有金将那么显眼,也不会入狂,所以还没有被人意识到我们的存在。不过我自己做不到。”

“可能这能力是需要锻炼的吧,像我们金将也是要经过训练,才知道这一身的蛮力该怎么使的。”黄少天好奇心起,立刻要试验一下。“文州文州,你先把手放开一下!”

喻文州便照做了。黄少天仔细感受了一下,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,又要求道:“这样,你起来,离我远点……对,就站到门口那边!不对,再远点!”

喻文州走得一远再远,大概已经走出了竹屋,黄少天也渐渐发觉到感官的变化。光线逐渐变得眩目刺眼,气味变得驳杂,声音也变得喧闹。

“太神奇了!”黄少天喜形于色,连呼了好几句“神奇”,又提起中气喊道,“文州!你站在那里能感觉到我吗!”

喻文州倒不用大声叫喊,金将的敏锐听觉足以让黄少天听清他说的话。喻文州说:“能感觉到。”

顿了顿,又道:“你好像有些烦躁。”

他确实是烦躁。喻文州走开之后,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更加明锐,然而这并不是说他能看到、听到、闻到比刚才更多的信息。当喻文州在他身边的时候,这些颜色、气味和声音都是井然有序的,像七彩丝线织出的一匹锦缎;然而当喻文州离得远了,或者说,当他尚还没遇到喻文州的时候,这些丝线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乱糟糟一团。

黄少天想了想,把这一发现汇报给喻文州,又喊道:“你试一试,你就站在那里,然后试着来安抚我!”

喻文州低声说了一句:“这怎么试啊……”

黄少天哈哈笑道:“你说得再小声也没有用的,我听得到的!你就随便试试呗,来嘛!”

他等了一会儿,却没等来什么动静,又喊起喻文州的名字来。

喻文州回声道:“我在试,你再等等。”

黄少天就继续等,也不知等了多久。他快有些不耐烦了的时候,忽然有了些异样的感觉,仿佛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拂过他的额头,让他一下就平静了下来。

黄少天惊喜非常:“文州文州!你好像成功了!继续努力啊!”

那看不见的手不止有一只。它们敷在他的眼睛上,重新调和了世界的色彩。它们又遮住他的耳朵,重新谱写了世界的旋律。它们也按摩过他的四肢百骸,让他的身体不再沉重,也带走了他伤口的疼痛。

“文州你太棒了哈哈哈哈!”黄少天享受得不行,愉快地夸奖起了喻文州,“文州你简直妙手回春,华陀再世,治病救人,悬壶济世!我真的好久没觉得这么舒坦过了,你太厉害了!”

只是喻文州毕竟是第一次尝试这样的事,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稳了:“少天,我大概坚持不住了。”

他话音刚落,黄少天就感觉周遭又猛然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,甚至比先前还难受一些。他本来已经习惯了那种杂乱无序,刚刚在喻文州为他创造的协调与祥和之中享受了一番,这一下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他刚刚得赐的时候,觉得世间一切都淬了毒。

伤口也又疼了起来。“哎哟……文州你回来吧……”黄少天连忙喊道,却连声音都虚弱了不少。

喻文州从外面走进来,白净的脸上已经泛了些红色,额上也附了一层薄汗,神色却不见疲惫,却也有几分欣喜。喻文州道:“我还是头一次尝试这样的事,你感觉还好吧?”

黄少天连连点头:“好好好,好得不得了!文州你有空可以再练练,你这个本事真是厉害。”

喻文州也点头说好。他现在又离得黄少天很近,虽然没有刻意安抚黄少天的感官,也让他好受了一些。黄少天犹觉得不够,主动要求道:“文州你还是握着我的手吧……”

喻文州没去握他的手,却摸了摸他的脸。“你饿不饿?本来你醒的时候我就想叫你吃饭的,现在早都凉了。”

黄少天当然饿。他睡着的这几天,喻文州最多也就给他喂点米汤。

喻文州又抚了抚他的脸颊,道:“那你等等,我去把饭菜热了。”

他把阿烦和三耳留下来和黄少天做伴,自己转身出去了。然而喻文州虽然人离开了,他还是尽力帮黄少天把感官调理了一下。喻文州支撑不了像之前那次那么高的强度,但至少也达到了好像他站在黄少天身边一样的效果。

黄少天倚在床上动也动不了,只好看着自家那只叽叽喳喳的小黄鸟追在三耳后面,绕着屋子来回来去地飞,看得他头晕。中间三耳大概是被追得烦了,忽然表演了一个急停,追在后面的阿烦一下没反应过来,差点撞在墙上。

喻文州喂黄少天吃了饭,又喂他吃了药,帮他把药换了一遍,还给他擦了把脸。被人这么服侍下来,黄少天起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,但很快就释然了,只暗自打算起来等他伤好之后该怎么回报喻文州。时间还不算太晚,黄少天嚷着无聊,喻文州便随便捡了一本话本,念与他听。

黄少天一边听着,脑子里一边也在乱乱地想着别的事情。这半天下来,喻文州在他心里的定位就已经不只是救命恩人,还是过命的兄弟和难得的知己。他喜欢喻文州帮他梳理感官知觉,但就算喻文州没有这样的能力,他也喜欢喻文州静静微笑着听他说话。

他也想把喻文州从这渺无人迹的山林中带出去。不知喻文州有没有什么抱负,是想考取功名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,不过他若是到军中,定能大展拳脚……

黄少天自己爱热闹,也看出喻文州好清静。可再好清静的人,总也要与别人说话吧!喻文州避世而居是因为受不住周围人嘈杂的情绪,可黄少天觉得,那是因为他当时身边没有个能商量事情的人,没人教他这天赋异能该怎么用。黄少天自己当然也不会,但两个人一道,总是能想出办法来的。

话本念完了,喻文州便说是时候该睡了。黄少天毕竟重伤在身,也觉得有些精神不济起来。喻文州这竹屋只有他自己在住,床也只有一张,前几日他都在堂屋里一张榻上睡的。

黄少天自然有些过意不去,见喻文州要替他吹熄烛火,连忙出声将人留住了:“哎,文州,你别在堂屋睡了,这本来就是你的床,不嫌弃的话,我们两个一起睡吧!”

见喻文州不说话,黄少天就继续说下去,“嗨,我也是在军中这样跟兄弟们随便惯了……而且你离得我近一些,我还能睡得舒服一点。”

喻文州想了一下,就点点头,从堂屋把另一床被子和枕头抱了回来。他帮黄少天挪了挪位置,将枕头摆好,被子铺开,回身吹了灯,在黄少天身边躺了下来。

黄少天虽乏,一时也睡不太着。熄去烛火、闭上眼睛之后,远远近近的声音便听得更分明,因此他往往被吵得心烦意乱,难以入睡。今夜喻文州的存在已经让他平和很多。

两人并排躺着,近得几乎肩膀贴着肩膀,离他最近的便是他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。他听喻文州气息和缓平稳,也许是刚沾上枕头就进入了梦乡。他便数着喻文州的呼吸,渐渐地睡了。


——End。

后续:雨虹


*其实从配色上来讲,五凤当中我本来是想选蓝的青鸾和白的鸿鹄的,但是从性情上还是选了紫的和黄的。

*如果还会有后续的话,向导的名字会叫玉相。自己瞎想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雷同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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